2011年4月7日 星期四

【受壓迫者教育學讀書會】第三次討論記錄

    間:1000314日,早上9:30-12:00
    點:至善基金會北區工作站
    度:第3次,看電影「禍水」
參與者:天立、書玄、耶寶、佩姍、舒瑋、郭大哥、佩萱、家瑩
主持人:佩姍
    錄:天立

佩萱:看這部片的開始想到魯迅說的禮教殺人。針對寡婦,還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。秋雅問男人守寡住哪裡? 最後大姊抱著將她送上甘地列車,交給踏上改革道路的男主角。秋雅像是對自由渴望的一顆種子。
家瑩:最後一幕滿車的男人,對比好強烈。因為女人沒有選擇的權利。國家地理雜誌拍印度現在的狀況還是沒有太大差別,印度女人是爸爸的財產,嫁出去是丈夫的財產。記錄片講的是家暴,爸爸或丈夫把女兒、妻子打到死亡都不會有法律責任。如果你是財產怎麼會有選擇的權利。
佩萱:這部片還有講到印度的階級,寡婦大姊本身是婆羅門,其他寡婦們說死前把身體給婆羅門是很幸福的。
家瑩:難怪男主角的爸爸說跟婆羅門睡過是很幸福的。
舒瑋:為什麼卡麗安妮有留頭髮?
佩萱:因為這群女人沒有收入所以靠卡麗安妮賺錢養大家。秋雅是用五歲孩子的眼睛,批判這個傳統。
            中文翻譯很有趣,這部片名原本叫作水(Water),中文將片名譯成禍水,這文化上的詮釋翻譯,其實把整部片子的意義窄化了。
家瑩:是不是因為印度文化中從生到死都跟水離不開。
耶寶:很好奇男生看完的看法是什麼?看完覺得男生那麼壞
書玄:9596年的時候我們有邀印度的來分享,做家暴的,她們那個安置所有兩三百個婦女,狀況很像電影裡面那樣。社工多是女孩子,她們跟自己的家族都有很多衝突,因為他們本身來自上層社會,卻在服務踐民階級。
           再怎麼詮釋我覺得女導演還是屈於父權,最後還是需要男生要把女生帶出去。那些社工來分享的時候,她們是非常辛苦的,她們還要對抗她們本來的宗教、男主管、牧師等等。男尊女卑無所不在。
誼得:這部片中還有族群,英國和印度的關係。用男主角和他的一個朋友的互動來看殖民。以前在念性別的東西有個比喻,小紅帽從大野狼前面逃出來,投向另外一個獵人,還是要用男主角來啟蒙她們,不是長出自己的力量。
家瑩:我覺得這部片不用男人來啟蒙,我覺得那是現實,因為在1930年代的印度,女人連教育的機會都沒有。
佩萱:在這部片裡我們有沒有看到哪個人的主體性?
書玄:我覺得大姊在跟大師說的時候詮釋的很好,在世俗的慾望沒有滿足,無法自我解放,這句話很經典。
佩萱:受壓迫者是誰?
書玄:老大姊!原本是受壓迫者同時又複製壓迫者去壓迫其他寡婦。
佩珊:少了寡婦在家裡,就少了紗麗,其實也在呈現貧窮的問題。
佩萱:受壓迫者教育學裡說到人可以展現主體,電影裡有這樣的人嗎?
家瑩:有個對比是大姊和大姊頭,大姊頭聽到只是恐懼,就把卡麗安妮鎖起來,大姊一直在問為什麼,她在有限的選擇中一直去問我是誰為什麼我來這裡。
佩萱:大姊是這部片中唯一行使了受壓迫者主體的人,她不止於知道、順應社會給她的束縛,而是以追火車、打開那個鎖。做為主體的她不止於卡麗安妮為了對愛情的追求最後走入水裡。
家瑩:卡麗安妮即使被鎖住,她相信自己可以結婚,但她是接受命運的安排,也沒反抗被大姊頭剪掉她的頭髮。
佩萱:我們會被框在裏面,當我們自己被困限住,爸爸媽媽要我做什麼,我的老闆要我做什麼,自我設限會的結果是連開口澄清的力量都沒有。
舒瑋:鸚鵡是秋雅憤怒卻無法做什麼,只好把牠弄死,可是牠是手無縛雞之力被發洩的犧牲品。不知她把鸚鵡弄死之後是傷心還是假裝?
天立:片子裡的人沒有出口、女人做為附屬品的感覺讓我想到台灣外籍幫傭的處境。
郭大哥:看影片是在局外,如果我是1930在印度的男性,我的觀念就會是這樣,我是那個時代的男性,我能怎麼突破?我在2011年身為一個男性我就可以思考如何跳出來超脫這個框架。
佩萱:外在條件的改變相對比較容易,可以努力改變法律等等,但要打破我們腦袋裡面的框框是很難的,而且得做有意識的改變。

下次是3/21九點,主持耶寶,紀錄舒瑋,看「三個傻瓜」,對應第二章中討論體制內的教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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